我的母亲
听:哈哈哈…一阵大笑,夹杂着板凳的?O?O?@?@,声音频率很高,绝对原生态,隐隐约约还能辨清楚那个抑扬顿挫“诱笑源”是安徽电视台主持人刘刚和阿进发出的……时间定格在08年农历腊月二十九,人物不用说就便知道是我的母亲。 首先,必须肯定一点:母亲在我心中是威严的,一直是这样。但,她树立威严的其中一种方式――每一个农村妇女都会用得――“暴力”,现在想想真的模糊,模糊她给的“暴力”,不能说一点都不记得,可的确关于这一点的记忆被披上了层纱。想到这,那件事便又清晰了。那年我上了五年级,同学间一种插卡的学习机流行起来,此时母亲远在宁波打工。期中考试考了班级第一,便在爸爸鼓励下给母亲写了一封信,告诉母亲我取得的成绩并提出想妈妈给我买个学习机。很快,我的要求便得到满足。若干年后,我上了初三,一次在整理房间时不经意间把那台尘封已久的学习机给翻出来了,旁边的母亲看见,说了句让我至今想起心仍然隐隐颤抖――这是我那年省了一个月生活费给你买的。我知道母亲是个很节俭的人,她绝对不会去动每月固定存入银行的钱,而是会在本来就很有限的生活费里去挤。很难想象母亲那个月是怎么过的,毕竟是个弱女子,毕竟是每天要工作八个小时,毕竟每天还要把亲戚们洗成堆的脏衣服,毕竟每天还要做不该做的诸多家务事……木然良久,母亲的那份威严在我心中更加隽永。 蓦然,想起《背影》中朱自清多次提及的那句话,“我现在想想,那时真的太聪明了”不由得感同深受。曾经做过许多错事,自以为是的事,以自己狭隘价值观去评价的事,不知多么的伤害母亲。 母亲是一个非常好客热心的人,饭桌上总会喜欢把别人家夹菜,不管有没有客人。由于初高中时期是住宿生,两三个星期才回家一次,每次回家吃饭时母亲都不停地劝我吃菜,帮我夹菜,而且还是不是的责备爸爸,“没吃过菜呀,就像夹××一样”,其实爸爸也没吃什么。可是,我却讨厌这种方式。现在想想,我的确很“聪明”。现在不能用语言去保证啥,抑或一切就在不言中吧。 然后,天,晴转多云,冷冷的,南方的天又开始湿润润的,不由想起余光中《听听那冷雨》――天潮潮地湿湿,即使在梦里,以似乎把伞撑着。而就凭一把伞,躲过一阵潇潇的冷雨,也躲不过整个雨季。连思想也潮润润的。似乎这也算个伤情的季节,正月十四那天晚上,地点,我家厨房,我们一家三口吃着母亲精心准备的饭,因为我明天要到校。一种气氛,与春节的那种人们的笑靥如虹格格不入,母亲,“明天你要走了,现在心里还真舍不得,真要走了还一样”,泪水出来了。“我是去读书,又不是一去不回……”,似乎我的安慰是催泪弹,母亲又簌簌起来。现在真的和史铁生有种共鸣――“那时她的儿子还太年轻,还来不及为母亲着想,他被命运击昏了头,一心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不幸的一个,不知道儿子的不幸在母亲那总是要加倍的”。 母亲,给我的可以写一篇史诗,比世界上最长的史诗――《格萨尔王传》都要长,抑或每个人都可以这么说,可是现在,二十岁的我,我该对母亲说:“妈,放心,儿子一切都好”。突然爱上我的破手机…… |